暖树

【凯廖/龙凤】烟斗

BE预警/时间线40年后。


我心里,他们不光是舞台上闪闪发光的歌唱家,也是最好的声乐教育者,父亲,和爱人。

私设如山。美好都是他们的,锅都是我的。圈地自萌不要艾特蒸煮谢谢。

再次大刀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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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下午,爸爸收拾照片,挑了2027年他们从意大利毕业归国的那一张。那时候还年轻——父亲刚拿到多明戈国际声乐比赛的一等奖,神采飞扬。爸爸和他并肩靠在邮轮甲板上,拍了这张照。

我心都碎了。

“爸爸...... 这是双人照。”

“没关系,我陪着他。就放这张吧,尺寸跟钢琴上那张一样,把彩色的换下来。”

我捧着这张照片,看见父亲熟悉的笑颜,心如刀割。我不能哭,我现在是爸爸的支柱。

“七七,以后一定要送我们回长沙。”

爸爸突然开口,他已经把自己关在琴房里沉默了好几天。

“你父亲陪我在北京教了一辈子学生,等最后,该我陪他落叶归根了。

北方天气干雾霾重,他又戒不了烟斗,要不然我还能多陪他吃几年湘菜。”

爸爸摩挲着父亲留下的烟斗,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家里陆陆续续来了很多人,但除了鞠叔叔爸爸一个都没有见。

他们之中有许多都是青年歌唱家了。

可是王廖两位联席教授的大师课,以后再也不听不上了。


“我们出去走走吧。”

小高过来温和的拉走我。

他是我先生,也是父亲从小带到国音毕业的学生。

他也很难过,我知道。

他每次看见父亲的琴和谱子都会默默的流泪。那架斯坦威钢琴的琴盖他从6岁把到今年36岁,小时候父亲教他唱弥赛亚,我在一边乱涂乱画。

刚结婚的时候有一次闲聊,他说:听惯了咱爸这样的高男高,就不想听别人的了。

我说你又搞事情。

因为他父亲,天音的高天鹤教授也是这个声部最优秀的歌唱家之一。

我父亲很喜欢小高。他和高叔叔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爸爸有时候开玩笑说好像有种回到了当年录第一期声入人心现场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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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肖像画家。

我的两位父亲是优秀的歌唱家和声乐教育家。我一直遗憾没有音乐天赋,不能继承父亲的衣钵。但是他说——

“我和你爸从来没有觉得遗憾,孩子,你是我们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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